如果骗他贺眀瑾跟她交往过,可能他一怒之下会把她扔出车外。
那就棒了。
言卿绝不放过最后一根有可能的稻草,壮着胆子说:“贺眀瑾?他是我前男友啊。”
她话音落下,气氛如堕冰窖。
霍云深安抚的手停了,密闭车厢里的空调仿佛失灵,她听着男人渐渐变奏的呼吸声,不禁从骨子里渗出冷气。
她有点慌,试着补充:“我们……在加拿大的时候交往过,已经分手了,你……别去找他麻烦,他可是无辜的。”
言卿机械地说着谎话,不敢去看霍云深的脸。
她趁他不备,抓紧机会爬下他的腿,挤到离他最远的角落,抱住膝盖,等着他大发雷霆,把她丢出去。
但车又开了许久,霍云深始终没有声息。
言卿终于熬不住,余光去瞄他,见到窗外光怪陆离的街灯晃入车内,拂过他的侧脸,那双半睁的黑瞳里,有水光斑驳闪过。
她一下子疼到锥心。
这种疼来的又急又狠,像出自灵魂深处。
她张张嘴,不由得想去解释两句,霍云深这时候开口,几个字说得很碎:“确定,分手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