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签完节目合同,安澜眼眶红红地把她送进电梯,叮嘱明天上午务必来报道,她的意识仍旧绕在安澜随口一句的“卿卿”上。
很正常的一句称呼,以前也有人叫过,但每一次,从无例外的,都会让她从骨子里难受。
其实“卿卿”并不是真的奇怪,反而好听,可她没办法,这两个字从别人的嘴里叫出来,她就本能地心里闷涩,硬要形容的话,就像……这是一个专有称呼,只属于特殊的某个人,不允许被侵占。
言卿站在下行的电梯里摇了摇头,她过去二十二年的感情乏善可陈,哪有什么特殊的某个人。
她暗自不解时,蓦的听见一道低沉的嗓音——
“找。”
就一个最简单的字而已,却准确抓到了她的神经。
她是唱歌的,对声音格外挑剔,极少能有谁单凭音色吸引到她,这还是第一次。
言卿下意识抬头,循声望过去,发现说话的,是前面女生手里竖起的平板电脑,屏幕上正在播放一段采访,被采访的男人侧脸朝着镜头,肤色苍白,眉目深邃,模样好看到有些邪肆,缺少血色的薄唇张开,语气阴冷:“当然找,还用问么?”
主持人自知失言,快吓死了,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