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
“我也觉得让他们这样死太简单了,死是多么幸福的事,最痛苦的应该是,在一切即将如愿以偿时,打碎希望,盯着他们绝望恐惧的脸。”裴行越低低地笑了起来,脑袋在她的脖间蹭了蹭,“阿宁,你讨厌我吗?”
缇宁把心里的情绪压了下去,面无表情道:“不讨厌。”
裴行越又笑了一下,收紧了抱着缇宁的胳膊:“睡吧。”
缇宁闭着眼睛,却半晌都没有睡着,及至第二天醒后,她摸了摸身边的位置,已经凉了大半。
刚梳洗完,外面就传来一阵脚步声,缇宁对着铜镜深呼吸了两口,从起居的内殿走到外殿。
裴行越坐在圈椅上,他身侧的位置坐着兢兢业业的太医。
太医道:“陛下今日可有觉得头疼脑昏。”
裴行越按了按额头,低声道:“有一点点。”
缇宁听见这句话,脸色微微一变。
太医道:“陛下有些受凉,这几日需饮食清淡,注意修养。”
缇宁闻言,站在远处抿了抿唇。
“朕知道了。”裴行越说。
太医看诊完毕,拎着药箱退了出去,裴行越扭头朝着左侧看,目光刚好落在缇宁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