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他十二岁登上帝位,便再无人敢如此忤视他,见苏霁竟然如此不敬,他心中不由得升腾起了一股怒火,阴郁地开口问道:“赵贵人……”
“赵贵人之事,全是我一人做的。陛下如果想要罚,就罚我罢。”苏霁直截了当地道。
成帝听此,倒吸了一口冷气,道:“你竟私携了朕的妾室,把她送出宫去!甚至为了蒙骗朕,还造了个假死之事!说,究竟是谁指使你做的?你究竟意欲何为?”
他并非没有疑心过太子,只是查证了许久,越查下去便愈发证明了太子与赵贵人素无往来。宫里没有不透风的墙,赵贵人身处深宫,若是真的跟太子有了什么,是不可能掩人耳目的。
更何况,太子素来守礼,又怎会染指庶母呢?
“没有人指使我,此事全系我一人所为。”苏霁回道,“我所作所为,只不过是可怜一个桃李之年的女孩子,年纪轻轻地便要去殉葬。便设法将她送出宫去,想让她好好地活下来。”
“好好活下去?”成帝的怒气直窜上了脑中,气得胡须发颤,道,“赵贵人是朕的姬妾,生是朕的女人,死也是朕的鬼。朕百年之后,她有什么脸面继续好好生活?叫她殉葬,是朕对她的恩赐,更是她们家族的荣耀。她非但不感恩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