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没有忍心继续说下去。
苏霁听此,亦是为她叹息——她那日交的究竟是好运,还是厄运呢?
-
“陛下,万万不可!”楼丞相扬声一号,响彻整个殿内,“漠北苦寒,却京师一千里地,若是如今贸然发兵,不知会消耗多少银钱!经去年天花疫病,如今国库可并不如常年一般宽裕,若是一旦预算超过估计,或是明年庄稼歉收,都会威胁到国库的存银。”
成帝听此,一双鹰隼般锐利的目光盯着众人,道:“漠北竟胆敢挑衅我大成,其怀异心,虽远必诛。”
太子垂眸,道:“儿臣以为,漠北苦寒,不宜农耕,就算打下了土地,也没有几个人口来缴纳税收,打下漠北又有何用?更何况,连年攻伐,才安定了几年而已。国内壮丁已余不多,若是再生战乱,人丁渐少而税渐增,恐失民本。”
头一次,太子与楼丞相二人的观点竟然一致。
可成帝却幽幽地道:“漠北人性野蛮贪婪,每临冬日,都会进犯城中,而每年都要派兵去绞杀,朕都厌烦了。若是能将漠北之人斩草除根,以后大成便少了一桩忧虑之事。”
太子与楼尚书面上皆是难色,但若是成帝执意如此,他们二人也不能执意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