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本宫命令他们关的城门。”太子转眸,看向苏霁,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道,“闵城内,已然无力回天,不中用了。”
“不中用了?”暮色下沉,城门每二十步便燃起一簇火把,将苏霁的脸照得黄亮,苏霁看着刺眼的火光,不可置信地看向太子,道,“可是,能送进去药材,总比没有强。城门一关,他们就只能等死了。”
“本宫何尝不知道。”太子的面庞显出棱角,沉痛而又坚毅地道,“城内染了天花的人实在太多了,天花传染的速度,比隔离处置的速度还要快。再不闭上城门,病情蔓延到成国三十二州,只会死更多人。”
“我们就看着他们去死么?”苏霁怔怔地看向城内,寂寥的街上,不时可见裹着草席的乞丐瑟缩着身子,去另一边的墙沿下避风,而还有一些衣着单薄的身体横躺在街边,一动不动。
苏霁不敢去想,那究竟是一个睡着的人,还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没有上策,我们便只能在几个下策中,权衡出一个不那么坏的。”太子痛心疾首地闭上了眼,道,“我们没有根治天花的方法,如若再优柔寡断,只会造成更多的损失。”
在这生产力不发达的古代,没有抗生素,没有疫苗,人在死神面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