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过是她一句戏言,不过就是逗他玩玩罢了,何必当真呢?
苏霁这样想着,神思飞到了九天外,却见太子终是叹了口气,道:“你既愿意,便跟在本宫后头,不许乱走。”
苏霁惊异地看了太子一眼,这就是同意了?于是立即殷勤地跟在太子身后,道:“我绝不会添乱的。”
太子无声地叹了口气,心中却委实不安。南方疫病竟已到了如此严重的地步,可是京中收到的奏章皆是虚浮之言,避重就轻,此行可谓凶多吉少。
一行人便走了一日一夜没有停歇,直奔赤水县城内。只见里头人群熙熙攘攘,只是偶有几个衙役站在县衙的二楼,从高处抛了一簸箕的粗面窝窝头,底下的人蜂拥而至,互相抢夺着。
那群饥民面黄肌瘦,身上挂不住半分多余的肉,瘦得露出了肋骨来,头在骨瘦如柴的身体反衬下,显得不合比例地大。
“县衙已经被堵得水泄不通,我们可怎么进去?”苏霁一边从包袱中拿了自制的口罩,一边问太子。
“走后门。”太子直盯着那群饥民,眸中闪过难以察觉的复杂神色。
苏霁自戴上了口罩,又给太子与随行侍卫一人拿了一个。几个人匆匆地绕着县衙转了一圈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