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坐下便发觉一道灼灼的目光在远处暗暗观察他,他用余光扫过去,发觉竟是苏霁。他的心中像是有一道丝线,时轻时重地触及他的心脏,轻了让人觉得发痒,重了使人感到疼。
“你是楼家的女儿罢,本宫记得你。”太子不露痕迹地换了心绪,含笑道,“怎么?太后也召你入宫赴宴了?”
楼女史闻言欣喜极了,道:“妾身……妾身其实并未受邀,只是深宫寂寞,便想来凑个热闹,来瞧瞧殿上诸人,也来瞧瞧……太子您。”
楼女史起身,却瞧太子仍旧怔怔地瞧着远处出神,期期艾艾地道:“太子?”
太子思绪又回了来,看着眼前的楼女史,问:“还有何事?”
楼女史忙道:“无事,既如此,妾身告退了。”
太子应了一声,面上喜色转瞬即逝,眸色上略带了忧愁,他瞥向远处的苏霁,心事重重地盯着茶杯,不发一言。
不多时,皇上搀扶着太后,坐在最上首的主座上,其余诸人都差不多到了,在座上安稳地坐着,不发一言。唯有萧贵妃酸酸溜溜地开口:“老寿星的宴席上,东西果然都是最好的,只可惜我的堂儿没这个口福。”
太后裹着熊皮袄子,被人搀扶着颤颤巍巍地坐下,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