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不想想,是我拿话戳得艾广洛心里难受,还是艾广洛戳得狠些?一句话不跟我说就走了。”
哪个更狠?
艾广洛指责宗进才不顾家庭,还是当着黄英娥的面,揭了他做丈夫、做父亲的面子往地上踩。狠不狠?狠得很。
宗进才则是当着学校的同事的面,先给艾广洛来了一杯茶水洗脸,又说他工作随便,行事随意。狠不狠?好像是比艾广洛轻点,至少没当着老婆的面。
可对于艾广洛来说,他心里还有因为自己粗心差点耽误一个孩子的自责。可为了吵架,他只能口头说着自己是个狠心人,其实是双重的难受。
闻霁月想了一圈,最后忍不住轻声嘀咕了出来。
“半斤八两……”
宗进才听见这个评价,梗着脖子抬头往前面一瞧,故意岔开话题:“到了!”
卫生院到了,宗进才下了自行车,熟门熟路地去交钱。
他在外还是有些排面的,让学生打针先赊账也没问题。宗校长是个厚道人,名声好,赊账向来会还,这些卫生院的小姑娘、大嫂子也乐得做好人,让学生早点接受治疗,轻松点。
闻霁月跟着进了一个病房,病房里两张床,眼下只有腿上裹着绷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