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广洛看一眼宗进才,道:“我去的时候,那孩子就躺在床上睡觉呢,身上盖了床单,我根本不知道他腿断了。我问他怎么了,马上中考了,为什么不去上学,他自己还说没事,只说自己不想来学校了。他不说,你让我怎么知道?”
谁料到宗进才听了艾广洛的解释,心里更气了。
“大热天的往身上盖个床单,本来就很奇怪!你是心眼多大,水桶那么粗吧,才能看不出来一点问题?”
黄英娥拦也拦不住他的嘴,宗进才一通说道:“艾广洛你平常就懒懒散散的,好些事随随便便就糊弄过去了!这回的事,但凡你细心一点,那么一点,就能发现问题!”
艾广洛身上湿漉漉,他抖下两根衣服上的茶叶梗子,抬头梗着脖子,不服气道:“宗进才,你搞清楚,我就是他老师,不是他爹,也不是他妈,我凭什么还得事事负责!?我不像你,家里可以一点都不管不顾。
我需要我个人的、自己的、自由的时间!我媳妇干不动的活,我要去帮手,不是都给她干了。我儿子想去老家山上转一圈,我要带着他去,我是我儿子的爸,不是别人的!”
他生气起来,说着话都激动地站了起来,隔着黄英娥怒视宗进才。
黄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