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安静了。
又过了几秒,赵野在外面虚弱地喊:“开门,沈湛开门……开门啊……我胸口疼。”
沈湛戴上了耳机,调到最大音量。
歌单列表循环完,沈湛取下了耳机,门外恢复安静。
八首歌将近半个小时。
监控显示,从赵野敲第一声门开始,一共敲了七分钟,力气越来越小,他蹲在地上痛苦地揪住领口。
醉醺醺的他想到了什么,往衣服兜里摸了摸。
后来证实,他的手机遗落在了酒吧里。
所有的巧合都撞在一起,整层楼只有沈湛一个人在。
赵野从扒在门上到慢慢滑落倒在地上,一直坚持着敲门,边敲边喊,漫长的二十七分钟过去,他绝望的放弃了,倒在地上,挣扎着往楼下爬。
浑身抽搐,口吐白沫。
那是个冬天,寒到骨气里的冬天。
赵野死在了楼道口,头朝下,两只脚分开,僵硬的保持着拼命往下爬的姿势。
“这只是个意外。”林佳音抱住他,眼睛泛酸。
“可他死了,”沈湛抬起头,反握住她的手,“如果在发病后及时送往医院,就不会出现生命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