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知道的。”陆志成蹙了下眉:“你感冒了?”
“昨天去山上背柴淋了点雨。”她又咳嗽了两声:“你别担心,我吃了药的。”
陆志成咬着干涸的嘴唇。
想说让她去医院看看的话,说不出口,就算说了妈也不会去的。
“家里不是已经装了天然气么?”陆志成劝他:“就别烧柴火了。”
她笑了笑:“现在队里的人都出去打工了,满山的柴没人捡东,看着怪可惜的。”
其实是舍不得钱,陆志成没忍心戳破。
“爸身体怎么样?”他问。
爸爸去年查出尿毒症,一直在做肾透析,家里的积蓄都用光了,周围亲戚也全都借了个遍。
那头沉默良久,就像是掐断了电话。
“我打电话来就是为了你爸的事。”她说。
陆志成紧张地问:“怎么了?不好吗?”
“今天我陪你爸去做肾透析,医院说再不结钱下次就不给做了。”她无奈地长叹了口气,“这可怎么办啊?”
尾音带着点哭腔的颤抖。
陆志成想了想:“你跟医院说一声,下个月先结一部分,学校要发奖学金,剩下的我再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