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情和高飞下意识回头，顾云深一手还扶着门，大步走了过来，他双目赤红，短发已乱，定定朝着何情走了过来。
“你怎么过来了？”
“不去殡仪馆吗？”
“……”
顾云深面无表情地走到何情面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走，我送你回家，一会公司还有事，顾不上你。”
何情回头看着高飞，连忙推拒着：“等等，云深，你不是要去殡仪馆吗？”
顾云深用了力气，她挣脱不开。
他没有回头，只是麻木地往前走着：“去殡仪馆干什么，我很忙。”
何情求救地看着高飞，两手与他角力：“顾云深，你站住！”
高飞反应过来，快步冲过来拦住了他：“云深！顾少！你冷静点，老太太才走，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把后事办好，告别仪式到现在还没能定下来，你去哪里？”
顾云深站住，侧目看着高飞。
他脸上只那双赤红的双眼能看出情绪，冷峻的棱角完美得似变了一个人似的。
“告别仪式，是了，还有追悼会，我爷爷还得在大家面前再哭一次，他向来喜欢演戏，这一次应该也不会让人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