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下脸,三步并作两步,就要去夺过沈玉珺手上的东西。
沈玉珺哪肯让他得逞?
她冷笑一声,将小瓷人往地上重重一摔,地上没铺地毯,大理石冷硬,霎时间,白瓷碎片落了满地。
陈昔抓住沈玉珺的手腕,目眦欲裂,像是要吃了她一般。
他因幼年经历坎坷,性子颇有些阴鸷,平日里寡言少语倒不觉得如何,此一发怒竟让人觉得有些发憷。
可沈玉珺又哪会怕他?
她没有丝毫闪躲,仰头直视着他,提醒道,“你可别忘了,当初是谁保下你威北侯府满门的。”
只一句话,就将陈昔满腔怒火浇了个透心凉。
他紧抿着唇,无力地放开沈玉珺,转而弯身去捡地上的碎片。
沈玉珺看着他失魂落魄的背影,讽刺地弯了弯唇角,“别说我没提醒过你,简宁现在已经是我大哥的妻子,你若对她还有半分肖想,就别指望继续安稳待在京城了。”
陈昔闻言,呼吸一窒,陶瓷碎片狠狠割进他的肉里,鲜红的血滴落在冰冷的地板上。
良久,他才缓缓起身,淡淡道,“你想多了。”
说完,像是一刻也不想再待下去,头也不回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