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几个月,她高考正常发挥考上a大,养母给她交了第一年的学费,随即再婚有了新的家庭和亲生儿子。
韩熙靠着各种奖励和补助,勤工俭学,一点点走到如今这副境地。
两年多前她向程瀚青求助的那一次,就是因为刚半岁的余东肺炎感染,严重到送进了重症监护室。
养母急的不行,重症监护室一天好几千,她的积蓄坚持不了多久,病急乱投医,不抱希望的给她打了电话。
其实韩熙可以不帮她,她已经成年,和她不再有亲属关系。人又远在a市,是个学生,有的是理由拿不出这笔钱。
但韩熙还是帮了。
只要想起那几年她也是个有家的人,想起养母因为她喜欢不顾养父反对坚持让她学画画,她就不忍心见她为了医药费愁白了头发。
这次也一样。
韩熙给手机里备注‘王姐’的人发了条微信,问她今晚可不可以过去工作。
王姐许是在忙,过了一个小时才看见。她倒也干脆,直接拨了电话过来。
电话是视频电话,响的时候韩熙正在修发际线。为了方便,她用兔耳朵的珊瑚绒发带把头发都撸到了后面,只露出光洁的额头。
她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