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发,缓着声音笑了一声:“不是喜欢血么?这样够了吗?”
秦广身子踌躇,像极了跃到沙地上缺水扑腾着的鱼,剧烈起伏的胸口和那一张一合的鱼鳃如出一辙。
“时让……”
一个带着些许沙哑的温糯声音响起,那双聚着戾气疯狂的眸子微微一转,覆盖着的森然暴戾缓缓褪了下去,血红的眼睛逐渐恢复了清明。
他捏着秦广伤口处的玻璃碎片,脸上汗水血水掺杂在一起往下滑落,蹭的他痒痒的。
时让松开手,擦了一把坠到自己眼睛上的液体,站起身子走到酒酒身边。他看着白皙手腕上触目惊心的伤口,眉头轻皱一下,神情慢慢软了下来。
“疼不疼?”时让嗓子干哑,有些刺痛。他抬头看着酒酒满面泪痕,想伸手把她抱起。可刚一触碰到她的衣角,他就像是触电了一般,飞快地收回手。
时让随手拿过一边的毛巾,仔细地擦着手上的血迹。
秦广的血脏,他的酒酒不能沾上半点不干净的东西……
“时让别擦了,会痛的……”酒酒泪眼朦朦,抬手抓住他的手。明明想深吸一口气把眼泪憋回去,可不知为什么,泪水流得越来越汹涌,连近在咫尺的人都看不清楚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