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被她的话堵的心口一塞,张嘴不知该说什么。她这么说,还不如直接说自己怨恨,哪怕她怨天尤人当场撒泼,也不会比这个更让人难过。
沈时阑直接道:“你不必忍气吞声。”
映晚迷茫地看着他,下意识放软了声音:“我没有啊。”
“那……”他顿了顿,没有说出口。
那么为何,在东宫之时那般冷淡,莫非不是怨恨自己不为她做主吗?若不怨恨,又为何冷淡呢?
沈时阑有些闹不清楚了。
皇帝偏头看着绛芙轩里的花花草草:“皇后乃六宫之主,阿桓和阿沅的生母,朕不可能真的处置她……”
“臣女明白。”
“你不明白!”皇帝断然打断她,“你若真的明白,如今就该道朕跟前哭闹,而不是一副云淡风轻不以为意的模样!”
“你不过是个十六岁的小姑娘,朕说过会护着你,没有让你事事忍让!”
映晚任由他说完,不知哪儿来的勇气,反问道:“有用吗?”
有用吗?!
一声淡淡的问句,如同振聋发聩一般,落入皇帝耳中,传到心尖上,告诉皇帝他有多么无力取闹。
既然做不到,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