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延仕道:“天下闵姓之人,何其多,父亲往后就当我是个外人吧。”
几位姨娘七嘴八舌起来,纷纷指责闵延仕,说他无情冷血,说他忘祖背宗,说他这样下去,只会被世人嘲笑是吃软饭的。
“父亲慢用,韵之呆笨,怕是找不到那枚玉章,我去瞧一眼,棘手的公函要即刻写出来。”闵延仕起身,吩咐下人,“闵老爷用罢晚饭后,你们好生伺候出门,不必来问我和小姐了。”
“闵延仕!”闵老爷恼羞成怒,将桌面拍得震天响,颤巍巍站起来,“好,你小子等着,可别有一天,你回过头来求我。”
“老爷,老爷您别动气……”
“走!”
闵老爷气急败坏地往外去,姨娘们临走还不忘指责闵延仕几句,那叽叽喳喳的聒噪声越来越远,厅堂里终于安静下来,纵然满桌残羹冷炙,瞧着也没那么碍眼了。
闵延仕拍了拍衣袍,抖去那些女人们呛人的胭脂气,示意家仆把这儿收拾了,另做饭食送去院里,便径直回房来找韵之。
到了卧房外,还没进门,就听韵之抱怨绯彤:“会不会真有什么印章呢,你倒是找一找,放哪儿?”
绯彤不耐烦地说:“小姐,肯定没印章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