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嬷嬷听得一头雾水,问:“这到底是怎么了?”
老太太嗔笑:“你糊涂,也就说明事情没什么大不了,等你也明明白白了,事儿就不好办了。”
此刻清秋阁里,扶意洗漱更衣后,兀自在镜台前打理长发,祝镕从门外进来,夫妻俩没说话。
过了许久,扶意才觉得自己像是被人看着,转过身,果然,祝镕在镜子照不到的地方,安静地看着自己。
“我……怎么了?”扶意有些心虚,毕竟今晚,她强迫祝镕做下了违背他心愿的事。
“看着你,心里能安宁几分。”祝镕说,“就觉得心里还有支撑。”
扶意来到丈夫身边,将他的手掌抵在自己的心口:“我知道,先帝对你的伤害和打击,让你无法信任当今,哪怕是亲姐夫又如何,是不是?但君臣之间,本就不该有什么情意不是吗,做兄弟,还是做朋友?说白了,皇帝也不过是个雇主,你拿着俸禄办事,互不相欠。”
祝镕笑道:“这是什么说法?”
扶意道:“自然是站不住脚,毕竟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我只恨自己,无法像父亲那般浸淫官场数十载,可以说出一针见血,更让你踏实的话,但父亲的几十年也是他自己走下来的,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