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之径直走过,停在了父亲的牢房外,牢头开门前,谨慎地问了句:“世子妃,您当真要进去吗,隔着栅栏或许好些。”
“不妨事,有劳开锁。”涵之淡然,“我与家父说几句话,送了吃的便走。”
牢头想了想,便打开锁:“有什么事,您喊一声,小的们就在门外。”
“多谢。”涵之递过一枚元宝,弯腰钻过并不宽敞的牢门。
这牢房里,有床有桌子,每晚还给一小截蜡烛,但她爹似乎没怎么用过,满桌子的蜡烛,也没人来收。
“这是为了给你们,写奏折和悔过书的吗?”涵之道,“若是要笔墨,是不是问狱卒要?”
坐在床上的人,目不转睛地看着那巴掌大的窗口,涵之点燃蜡烛,牢房里突然亮起来,他才恼怒地有了反应,呵斥道:“把蜡烛吹了。”
涵之抬头看,果然,牢房里亮了,把巴掌大的窗口,就只是剩下黑暗,什么都没了。
“很快,你过来写几个字,我就走。”涵之将几盘菜放下,从下层食盒里,又拿出笔墨,而后从怀里掏出一张文书,说道,“把字签了,按下手印,我立刻就走?”
祝承乾忽然冲过来,不由分说扇了涵之一巴掌,那声响在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