韵之的心中,霍然有了勇气。
她的丈夫再也不是那个带着凄凉悲伤的翩翩公子,他变得洒脱勇敢,她再也不用惦记着,成为对他好的那个人,因为他终于学会了,对他自己好。
闵延仕说:“祝镕一定派人去救祖母,又或是他亲自去,皇帝分开三地发配,一定有他的用意,总之眼下形势混沌不清,我们保全自己就是最重要的。”
韵之点头,说道:“我把银子给了二嫂嫂,姨娘和嬷嬷她们,她会想法子买下来,我之后若是身体好了,能去帮着安置吗?”
闵延仕道:“不必,你出面,也就证明了二嫂的身份,就当她是个外来的财主娘子好了,有什么消息,我都会传达给你。”
韵之垂下眼帘:“我什么也做不了。”
闵延仕说:“还有一件事,你可以做。”
韵之苦笑道:“照顾好自己是吗?”
闵延仕摇头,说:“去见四皇子妃。”
皇城里,一身囚衣的祝承乾,缓缓走出大殿,因身上气味难闻,内侍们都避之不及。
曾几何时,他是仅有的几个,几乎能随意出入此地的大臣,莫说满皇宫的内侍宫女,就是满朝文武,谁不想巴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