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憋着一口气抑郁难舒,扶意在泪水中再次昏睡过去,祝镕寸步不离地守护,当她完全苏醒恢复几分精神,已是初七的早晨。
尧年拖着满身的伤来探望她,一贯坚强的小郡主,还没开口就掉眼泪,她自责没能保护好扶意,倘若她能再强大一些,能抵挡住那些贼人,扶意不至于失去腹中的孩子。
但这是扶意无法接受的愧疚和歉意,为什么要用别人的过错,来责怪自己不够强大,只会窝里横的人,才会遇事先从身边人责怪起,扶意绝不认同。
躺了几天,时而苏醒时而昏睡,扶意已经接受了自己和孩子无缘的现实,她递给尧年帕子,提起曾经梦回纪州王府,梦回和郡主池塘嬉戏,梦到锦鲤入怀。
扶意道:“我曾以为那是极好的胎梦,可见神鬼之说,并不能全信,但当时若非这个梦,我身体极其孱弱,可能早与这孩子诀别。那么祝镕再回京城时,家里必定一番动荡,后面的事,就都不好说了。现在我们一步步走到这里,终于能携手助王爷夺取天下,匡扶社稷,且不说得失是否值得,就那日我能救下几个孩子,我也不后悔。”
尧年说:“我爹的事,有你们是如虎添翼,可没有你们他也能走下去,眼下我最希望的,是你养好身体,早日康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