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延仕说:“眼下最要紧的,就是边境战况,忠国公府一案,臣以为,押后再审也不迟。”
嘉盛帝似乎懒怠开口,都是皇后替他说:“便如你所说,押后再审不迟,但别让祝承乾轻易死了。”
闵延仕领命退下,皇后见他走远,便对皇帝说:“看来闵延仕,还是可信的,当年祝承乾阻他进入殿试,令他名誉受损,的确是对祝家积怨已久。眼下,闵府里时常传来消息,祝韵之每日与他大吵大闹,那丫头也是够混的。方才他去大牢里看祝承乾,臣妾派人盯着,他并没有对祝承乾说什么奇怪的话,看来并不是做戏。”
嘉盛帝虚弱地说:“这是朕,最后的机会。”
只见内侍来传话,说闵大人被贵妃叫走,皇帝浓眉皱起,吩咐皇后:“别叫她坏了事。”
这一边,闵延仕不得不来见姑母,贵妃问他皇帝是不是真的病了。
“您为何不亲自去看一眼?”闵延仕问。
“我若能去,还用问你?杨氏那贱人,仗着自己是皇后,把持一切。”贵妃恨道,“我也真是看不明白,皇帝都那么讨厌太子了,怎么还对杨氏言听计从。”
闵延仕垂首不语,但心里明白,皇帝再怎么糊涂,也不至于分不清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