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望着将来能有长长久久的安宁。
扶意在营帐里,能隐约听见远处村庄传来的鞭炮声,想到百姓们的欢喜,想到家国平安,嘴角不自觉地带起笑容。
但回过身,祝镕依然安睡,因为听不见,他反而能睡得很踏实,若不被触碰,恐怕任何事都没法儿惊醒这个又累又满身是伤的人。
可这会儿,该吃药换药,她不得不走到床边,轻轻推醒丈夫。
祝镕从梦中被惊醒,下意识地警惕警觉,几乎要将扶意当做敌人来攻击,等他完全清醒时,一只手已经掐在了扶意的脖子上。
扶意吓得不轻,但她知道,若是露出惊恐的模样,镕哥哥必定会愧疚,这是战争带给他的伤害,他的三魂七魄还没能完全归位。
“你干什么呀?想吓我?”扶意扬起笑容,嗔道,“看我怕不怕你?胆子可真够大的,你信不信我找大姐姐告状?”
祝镕听不见,这让他更恐慌,可扶意的笑容那么甜,扒开了他的手后,就撅着嘴使劲揉搓他的脸颊撒娇,像是在说:“快醒醒,醒了吗?”
而扶意见他缓过一些,便指了指手边的汤药和膏药,祝镕松弛下来,点头表示明白,便由着扶意摆布,之后吃药换药,好半天才收拾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