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都沉默了一阵,平珞拍了拍弟弟的肩膀:“在我眼里,天下大义固然重要,但你的性命更重要,千万保重,莫要身犯险境,有什么事,和家里商量。”
祝镕用力点头:“我知道。”
平珞看了眼卧房里的灯火,说道:“扶意跟了你,没过过几天好日子,她那样有志气的女子,要的绝不是我们家的富贵荣华。若有什么事,哪怕我们都不值得你在乎,想想扶意,想想她腹中的孩子。”
祝镕心里不好受,在兄长面前,他也会本能地期待被庇护,毕竟从小,都是哥哥在保护他,但如今他却丢下哥哥,一个人跑得很远很远。
隔天上午,二夫人带着长子平珞一起,将闵延仕和韵之送回家中,备下了重金厚礼,芮嬷嬷也一并相随,代表老太太替他们家三夫人赔罪。
闵夫人自然是百般刻薄刁难,但后来闵老爷散朝回到家中,他不愿惹是生非,既然祝家态度如此诚恳,和和气气地就接受了。
闵延仕因忤逆母亲,被罚跪在祠堂思过,但这件事上,韵之除了打了个丫鬟,甚至没和婆婆正面冲突,负气回娘家并不稀奇,闵老爷说没什么大不了,不让妻子为难她。
而韵之回来,除了奶娘和绯彤,原先陪嫁的下人没再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