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意小心翼翼搀扶妹妹坐下,卷起她的衣袖,上边四五条被抽得肿起的棱子,也不知是什么东西打的,像是被没头没脑地打下来。
扶意再去掀敏之的衣袖,好在四妹妹没挨打。
“怎么回事?”扶意问,“谁打的。”
“母亲……”敏之哭道,“是母亲打姐姐。”
世间最珍贵的两个字,对映之和敏之而言,如恶魔地狱一般,她们分明有生生的亲娘,却成了主仆,人前人后只能喊一声姨娘。
而那位被称作母亲的“了不起”的女人,对她们动辄打骂,毫无慈爱之心。
“我和姐姐下学去请安,遇上母亲用药,我们就在一旁伺候。”敏之抽抽噎噎地说,“母亲嫌汤药太烫,问是不是要烫死她,姐姐尝了一口,说不烫的,这样就把她惹怒了。姨娘和我娘听着动静来救姐姐,后来就……”
扶意问翠珠:“姨娘怎么样了?”
翠珠摇了摇头,像是不愿刺激二位姑娘。
“王妈妈不会再回来了,往后兴华堂里没有人敢煽风点火挑唆大夫人发脾气,你们放心。”扶意温柔地说,“将来应付大夫人,要学的聪明一些,别招惹她生气,惹不起咱们还躲不起吗?”
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