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镕道:“大齐有精兵悍将百万雄师,何惧赞西小国。”
皇帝摇头道:“我朝国境绵长,沿境番邦小国无数,虽是帝国伟业,但也隐患重重。倘若赞西来犯只是一个圈套,引我朝将大批军力抽往一处,他们再伺机而动,从兵力薄弱之境攻入,届时腹背受敌,后果不堪设想。”
祝镕眉头紧蹙,能感受到皇帝是真诚与他相谈,便也直言:“我朝兵力,足以周全大齐全境,皇上是不是太谨慎了?”
皇帝却神情怔怔地看着他,问:“把兵力都抽去边境,谁在京畿保护朕?”
祝镕心里一咯噔,竟无话可说。
先帝一生英武,颇有太祖风骨,幼子胜亲王亦是骁勇善战,继承了太祖遗志。
为何同是儿子,与胜亲王一母同胞的当朝皇帝,如此本末倒置,难道不该是他如何保卫国家,难道不该是他如何守护百姓,怎么变成了……
“镕儿。”皇帝目光直直地说,“你跟了朕这么些年,比太子皇子还要亲近,家国大事,乃至后宫琐事,你都知道,在你心里,朕是个什么样的皇帝?”
祝镕道:“皇上仁慈爱民,事事以百姓天下为重。”
皇帝幽幽道:“朕想听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