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去。
争鸣不知从哪里摸出来的拂尘,另一手举着燃起的艾草,满世界乱挥,口中念念有词,“叫你们咬小公子,叫你们敢咬,快滚,快滚……”
王妈妈被扬起的烟尘迷了眼睛,骂了声:“小畜生……”带上人狼狈地走了。
争鸣叉腰站在门前看,啐了一口:“老毒妇。”
屋子里,平珒随哥哥在膳桌前坐下,自己拿了筷子,捧着碗。
但他长到十一岁,就没拿过几次筷子,两根棍子在手指间不听使唤,夹不起菜来。
祝镕自顾自吃着,任凭弟弟的筷子到处戳,平珒急了,放下筷子用手抓,但忽地心头一慌,收回手,怯怯地看着哥哥。
“拿吧。”祝镕说,“刚不是洗过手了?”
苍白的小脸上,立时有了笑容,抓起一只裹着汤汁儿的大虾仁,嘬了又嘬,放下又要拿第二只。
祝镕问:“不吃虾肉?”
平珒弱弱地说:“奶娘说我克化不动,不能吃虾肉。”
祝镕道:“你在嘴里多嚼嚼,嚼烂了再往下咽,长一口牙做什么用的?”他指着满桌的菜说,“没有你不能吃的东西,慢慢吃,嚼烂了咽下去,还等肠胃去替你克化?够不着就站起来,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