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墙根,倒是仗着年轻,没几日就好了,今日还能恭恭敬敬到门前送行。
“姐姐气色不大好,可是身上还有伤?”梅姨娘说,“别怪我戳您的痛处,我们本是一样的,换做别人,谁又能真心疼呢?”
楚姨娘轻轻拉了柳氏一下,柳姨娘便也客气道:“我们怎么能一样,梅姐姐是贵妾,如今二老爷五日里总有三日在你的屋子,二夫人将二老爷的起居餐饭都交付你打理,阖家都是知道的。”
梅姨娘上前挽着她说:“可别说什么贵妾,这小老婆还分什么贵贱?何况你们都是有儿女的,将来总有傍身,我就不一样了,二老爷如今越疼我,将来夫人就越不待见我,我若有福走在二老爷前头倒也罢了,不然这苦还在后头呢。”
柳氏与楚氏揣摩着她话里的意思,这梅姨娘像是有备而来,娇艳艳的人往她们跟前一站,扬眉道:“我今日豁出去,说这些话,只为我们做妾的打抱不平。难道我们天生贱骨头,要给人当妾做小,当初领我们进门时,什么不是说得天花乱坠。如今可好了,两位姐姐为大老爷开枝散叶,生下那样好的儿女,却反过来遭大夫人作践,今日打板子明天跪砖头,是要活活作践死人吗?”
柳氏紧张地朝四下看,这话若是叫大夫人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