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我娘跟前喊疼装柔弱,你怎么心机那么重,你到底图什么?”
扶意起身,从边上捡起被打掉的笔,可这一动弹,背疼得厉害,虽不至于伤筋断骨,那一下也够她疼上几天。
背对着韵之,扶意轻轻叹气,怕牵扯背上的伤,说道:“我给你抄的《劝学》,没有‘是故无冥冥之志者,无昭昭之明;无惛惛之事者,无赫赫之功’这句,但是你抄来的纸上,偏有这一句,可见你是默写,并非抄的。”
扶意回过身,见韵之露出尴尬的神情,她再道:“姑祖母屋里好些藏书,芮嬷嬷说,都是三表哥和你从小看过的,祖母亲自给你启蒙,长大后是表哥带着你念了好几年书,你怎么会不知道‘千里共婵娟’这一句典,出自南朝谢庄的《月赋》隔千里兮共明月?”
韵之咬着唇,避开了扶意的目光。
扶意吃力地缓缓坐下,喘了口气说:“不惜败坏自己的名声,我猜想你一定有自己的苦衷,因此三姑娘她们来了后,我也就不再盯着你,这更是老太太的用心。我知道,你看不惯我四处迎合,哄得二夫人高兴,还有本事劝走三夫人。可我想问你,是因为谁,才让我被你的母亲责难,而我那日若不做小伏低劝说三夫人,难道眼睁睁看着翠珠被打得皮开肉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