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是不是傻的?
符我栀咬牙冲过去拽着他的胳膊将他硬生生拖到外面, 或许是时机赶得不对, 着了火的厚厚帷幔在半空狠狠晃动, 火蛇伸出舌头嘶嘶着重重垂落下来, 轰隆一声,令人胆寒。
符我栀用力推了他一把, 自己稍慢半步,穿着防晒服的左胳膊被浇下来的滚烫火油烧出一大片焦黑的痕迹。
胳膊上火辣辣的疼,浑身都像被怼进了大澡堂子里,热得喘不过来气。
呼。
呼。
符我栀终于被活活热醒。
她喘着粗气抱紧胸前的被子, 睁大眼睛,瞳孔溃散地望着熟悉的天花板。
着火了?
差点被火烧死了?
她呆滞地转了下眼珠子,终于看清屋内的装饰,都是她亲手摆出来的。
哦, 是做梦。
她想着,掀开被子,习以为常地从脚底、腰窝、胳膊肘这三处地方, 缓慢地掏出三个大型汤婆子——还是热乎的——随手扔到床尾空着的地方。
有点重。
每到冬天冯姨便会给她准备一大堆汤婆子,只要她早上没睡醒,冯姨就会先把汤婆子换了热乎的再给她塞被窝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