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在看她。
符我栀定了定神,嗓子发干,咽了咽口水润润嗓子,静了一瞬,才开口:“危玩。”
他淡“嗯”一声,偏开目光,望向平静无波的湖面。
“你是不是真的喜欢上了我?”她缓缓问。
他似乎没有听见,静默的目光飘忽地落到水面上,眼底映出阳光的斑点,渐渐的,斑点像一簇猛然点燃的火焰,他猝不及防转头,摄住她的视线。
“对。”他离开木雕像,身侧有人经过,他眼尾的余光收敛着火焰的余热,烙到她身上。
符我栀盯着“太极推手交流联谊会”的横幅看了好一会儿,语气很淡:“哦。”
她上前两步,踩着亭子扶手的边缘,试图够下那条横幅,太矮,够不着。
危玩踩住亭子座椅边缘,一手揽着她腰小心将她揽下来,防止她不小心脚滑从上面摔下去,一手轻轻松松摘下了那条挂了小半月已有些脱色的横幅。
她算是被他半抱在怀里,嗅到他身上的味道。
一时半刻没有动,总觉得好像回到了很久以前的那一天。
等他下来站稳,克制地松开手,她才接过那条横幅,低头观量须臾,捏住一角慢慢将横幅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