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站在原地,低头看着她重复擦眼泪的动作,她眼尾被擦得通红,脸上都是泪水,擦完眼泪,她开始使劲擦嘴唇,下唇红得快要破了皮,她仍然不肯停下来。
危玩咬紧牙,心尖又像是下起了刀子雨,刮得心口血淋淋的疼。
他默然僵住片刻,终于深深地认识到自己一直以来犯下的最大错误。
他太过理所当然了,从一开始,所有的所有,他都想得过于简单了。
恋爱时,他不把恋爱当回事,分手后,他也没将那份残酷的分手当回事,正因他总这么理所当然,低头吻她时才没有顾虑太多,他甚至还抱着一丝侥幸去吻她。
在他潜意识里,符我栀一定还像以前那样喜欢着他,不论她现在如何打骂嘲讽他,他压根没将那些当回事,只当她在发泄,当成她独特的撒娇,等她发泄完,他们很快便可以回到最初。
他不愿意告诉自己,在对待分手这件事上,符我栀是认真的,认真到他吻她一下,她就恨不能杀了他。
平时小打小闹也就算了,真涉及到底线,她比谁都狠心。
危玩眼眶发酸,听着她断断续续的抽噎,浑身上下冷得像块冰。
他站了许久,抖落心脏上的刀子,慢慢蹲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