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他的鬓发垂下,形成一绺一绺,搭在额前。
“不疼了。”
这疼并不是持续的。就好像来月信,疼一阵,松快一阵,又比来月信时,体寒导致的疼痛重百倍。
他由妻主抱着,无力倒在她怀里,李玉擦掉他脑门上的汗。
身上黏腻,白卿书小声道:“能洗身子么?”
接生公被请到了屋子里,在外间大声朝里喊:“不行。”
“按理说,一般孕夫临盆前是能沐浴的,但您都发动了,这个关头,还是莫洗的好!”
这可苦了白卿书。
在白家时,他一日便要洗一回。到了李府,因为不差钱,李玉又宠他,只要身上有汗,白卿书就想沐浴。
现在马上要生了,倘若这时洗不成,等生完孩子,坐月子的时候,更不能洗。
想到自己就这样汗津津地去产房,生完又一身血污,他心里不痛快。
埋在李玉胸前,默不作声。
“不能洗也没事,咱们用热水擦一擦,先应付着。卿书乖,等生完便好了。”
只好如此。
白卿书“嗯”了一声,抬起头。
李玉看到他眼圈微红,心知夫郎不一定是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