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妆花忽然轻声道:“山东。”

    “山东?”

    “今天早上,我们起来时,那两个看守不见了人影,李度忙唤我和克柔妹妹一起逃。我前两天崴了脚,走不得路,便叫他们先逃。克柔妹妹却说,不必着急,两个看守自然是被唤走了,那个辽国郡主恐怕嫌累赘,丢下我们不要了——”

    “郡主?”张用忙问,“可是那个大眼妹子?”

    “嗯。她在银器章家时扮作使女阿翠,后来那些人都唤她郡主。”

    “求求你,快讲我家小娘子!”阿念一把掀开脸前红纱,搬过一张椅子让宁妆花坐下。

    “他们两个要扶我走,我却不知为何,竟有些不愿走。那院里柴米菜蔬都备得足,又没人打搅。从小到大,我身边都是人,格外想清静清静,独个儿在那院子里待两天,便强逼他们两个先走。写了封平安信,叫他们捎给我妹妹。他们强不过我,便先走了。他们才走不久,这位胡小哥便来了??”

    张用见宁妆花略有些遗憾,应是一直操劳家计,却被丈夫欺瞒,灰了心,便笑着说:“这鼻泡小哥着实煞景。”

    “我家小娘子真去山东了?”阿念又问。

    “嗯。她临走前让我捎话给张作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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