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想了许多事物之理,耗尽了心神。最后一些气力都使尽后,他不觉垂头松臂,酣然睡去。
“小相公!”“姑爷!”
他被哭叫声惊醒,睁眼一瞧,天竟已亮了。再一抬头,犄角儿和阿念并肩站在旁边,阿念仍戴着那顶帷帽,红纱却撩起在帽檐上。两人都惊望着他,眼里都汪着泪,见他动弹,又一起惊笑起来:“小相公没死!”“姑爷活了!”
张用笑起来:“那蜘蛛嫌我只会屙屎、不排蜜。”
“啥?”
“肚皮硌得痛!”
“哦!”犄角儿和阿念忙一起抓住他的手臂拽扯,却拽不动。
这时又有几个人赶过来,七手八脚,撬窗抱拽,将他从那窗窟窿里救了出来。他这时才看清,那几人是沧州三英、程门板、范大牙、胡小喜。
程门板一直立在一边,仍如一块门板,这时才开口吩咐那两个小吏:“去查查,看有没有人?”
“不必找了,都逃了——”张用随即想起银器章,忙转身寻看,这院子一排四间房舍,东墙边有个窄道。他忙走过去,见那里有扇柴扉通往河边,便快步走了出去。那只船仍泊在水岸边,却没有拴缆绳,幸而被那段栈桥拦住,没被河水冲走。银器章也仍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