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涌来,麻袋被抬进了那院门。又十几步,另一扇门被撞开,麻袋搁下,张用脸贴到了地上,隐隐嗅到些往年残余的蚕粪气。

    “解开麻袋。”女子声音,有些轻懒,是刚才打哈欠那个。

    驾车那男子应了一声,解开麻袋口,拽着袋底,把张用倒了出来。另一个男子抽出把匕首,割开了他手脚上的绳索,又将他嘴里的破布扯出来甩到一边。张用脸朝屋内,瘫趴在那里,嘴一时合不拢,口水不觉流下。手脚虽动弹不得,两个眼珠却能转动,见地面清扫得极净,屋里整齐摆列蚕床。后墙开着窗,新绷了纱布,透进晨曦。窗外两株柳树,细条碧绿,在清风里微摇。

    张用浑身舒泰,不觉吟了一联:“一室清风待春茧,两棵柳树思夏蝉。”

    “什么?”那女子在身后问。

    张用吃力转过头,见那女子倚在门边,二十岁左右,身穿绿绢衫、青罗裙,外头罩了一件翠绿缎面、厚衬里的半旧长褙子。一双水亮大眼,俯瞅着张用,眼波不住闪动。

    张用活动活动嘴巴,才勉强能问话:“你是阿翠?”

    女子嘴角微启,却未答言。

    “银器章在哪里?”

    “员外出去了。”

    “天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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