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诗蔓晚上来找我。”
林燃的嗓音又低又哑,身上的味道也很杂,烟味混合着酒味。
她闻起来不太舒服。
盛青溪蜷缩着身体,哪怕裹着被子她还是浑身冰冷,“她告诉我了。对不起林燃,是我自作主张接近你,你生气是应该的。”
她没什么力气和精力说话,声音也轻不可闻:“以后她不会再去找你了,我也一样。”
盛青溪动了动,她盖好被子在床上躺下,疲惫地闭上眼。
林燃紧紧地攥着拳,浑身绷得死紧。
喉结剧烈地滚动。
林燃重新把视线放在她身上,他双眼泛红,低声道:“我就问一个问题。”
“你问吧。”
“十年,十年是什么?”
“诗蔓她听错了,没有十年。”
...
盛青溪睡着了,她的大脑强迫她入睡。
林燃没有离开。
他关上灯,锁好窗,拉好窗帘。
在靠近床脚的地面上坐下。
这一个月他几乎每夜都在失眠,偶尔能睡一会儿也是噩梦缠身。梦里她的哭喊声愈发清晰,仿佛她也在那场大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