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下着淅淅沥沥的春雨。
林燃就这样走进了细雨里,这一次他只拿了一个头盔。他说坐公车送她去上学就说话算话,他晚上陪她坐车回去再开车回来。
六点二十,林燃直接把车停在了福利院。
听到摩托车的声音盛青溪背着包撑着一把碎花伞朝他跑来,她手里还拿着一瓶牛奶。跑到他面前的时候她移开了伞,仰着小脸问他:“林燃,你怎么不穿雨衣?”
林燃的校服上满是细小的雨滴,头发倒是没淋湿。
盛青溪把伞往林燃的怀里一塞,她从兜里拿出纸巾就想替他擦一擦肩头的水。
而在林燃看来,面前的盛青溪则是像梦里那样踮起脚尖缓缓向他靠近。他似乎又听见了那一句:“林燃,能不能亲一下?”
林燃鬼使神差地回应道:“要亲就赶紧亲。”
盛青溪的动作忽然顿住,她不解地看了他一眼,似是没听明白他在说些什么。
林燃:“......”
妈的,他自闭了。
-
林燃这十七年来,从来没有这么丢脸过。当他意识到自己对这盛青溪说了什么的时候,他已经不想掐死何默了,他想掐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