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藏在心里不敢说出口的话:“阿予,你后悔吗?后悔救了我。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不会坐牢,你父亲也不会死,你本可以过上轻松、美满的生活,不是吗?那样的话,说不定每周末你都可以回去,尝一尝你父亲做的菜,和他一起喝杯酒,看个电视……”
江泽予总算明白了她的思虑。
他的女孩儿竟然想把这一切都往自己身上揽。
邪恶的人做了多少坏事都无感,可善良的人却常常心怀愧疚。
他坐起身,笑着刮了刮她鼻子:“我的小姑娘当时上大学的时候就一根筋,每次做逻辑题都会错,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这么笨,逻辑混乱、分不清因果对象。”
“你怎么能因为这事儿责怪自己呢?伤害我的、伤害我父亲的,从来就不是你啊,你是那件事情的受害者,不是施害者。我爸从小就教导我,善有善报、不以善小而不为。我长到十八岁都吊儿郎当混不吝,没能达到他的期许成为一个特正直的人,却独独在成年时候做了这么一件善事儿。他要是知道了,肯定会双手叉腰对我说:‘小子,这次做得不错,不愧是你老子的儿子!’”
火车逐渐靠近西藏,空气里似乎都有了古老又神秘的檀香味,江泽予咬着他的小姑娘的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