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面上一片黑暗。谢昳一个人往雪松林间走去,犹豫半晌后拨通了谢川的电话。
现在是北京时间中午十二点,“嘟嘟嘟”的等候音响了半分钟,谢昳拿着手机的右手冻得发僵,只好换了左手。
就在她以为他不会接的时候,电话忽然被接起:“喂?”
苍老却有力的声音带着公事公办的语气,丝毫没有因为电话那头是自己的女儿有什么不同。
谢昳面对着谢川的时候早就没有了曾经年少叛逆时侯的勇气,语气很恭敬:“……爸爸,我是谢昳。”
对面“嗯”了一声,谢川大概是在谢氏的办公室里,谢昳听到他慢悠悠翻过几页文件,声音冷淡:“找我什么事?”
是接她电话时候一贯的冷漠。
谢昳闭了闭眼睛,极光在她背后开出一朵幽蓝色的花,零下三十度的风灌进羽绒服领口,竟然比方才穿着礼服还要冷。她感觉到嗓子发干,很艰难地张口:“爸爸,我可能……我没办法再做到言而有信了。我打算跟江泽予坦白,我想……”
她说到这里,稍稍挺直了脊背,声音有一点发抖,却很坚定:“我想和他重新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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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城堡酒店五楼,客厅里没有开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