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昳丝毫不关心放的是什么,只借着歌声的压制细细地喘着气。
一首歌毕,车内忽然陷入了短暂的安静,暴露出一声来不及收回的艰难喘息。下一秒,这喘息声又戛然而止,仿佛刚刚的声音只是听者的错觉。
“……谢昳?”
江泽予皱着眉头,有些不耐烦地偏了脑袋,目光却骤缩——刚刚还借着酒劲撒欢的女孩儿,此刻双手紧紧捂着胃,脑袋极其用力地抵着窗户,整个人的姿势诡异又扭曲。
他犹豫了会儿,坐得近了些,这才看到她额角冒着的细密汗珠。刚刚因为醉酒而晕红的面颊此时已经煞白,她死死咬住嘴唇,牙齿嵌得深,下唇上已经鲜血淋漓。
却硬是忍着不发出一丁点儿声音。
江泽予皱着的眉心不受控制地跳了跳,凑过去想掰过她的身子,谁知她实在太用力,饶是他使了些力气也纹丝不动。
“谢昳……”
他犹豫着伸出右手,用手背探一下她惨白的脸,柔软触感之外,那冰凉的温度简直不像个活生生的人。
再开口,声音里带了不易察觉的抖:“开快点,去最近的医院!”
他的话音刚落,右手忽然被抓住,方才还疼得精神涣散的人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