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流,外人都道太子谦和风度,只有侍奉在跟前儿的这些人才知,未来储君何其喜怒无常。
“那女子,是何身份?”半晌,刘清寅缓沉了口气,眸底浑浊,摩挲了几下胡茬,指腹轻捻着残留的墨痕,眯眼问道。
近侍忙回道:“回殿下,属下已派人查清,此女乃盐铁总司姜劲梧之女。”话头一转,后又道:“似乎与九殿下关系匪浅。”
刘清寅听闻此言,情绪一反常态地没有太大波动,只浅嗤了声,不轻不重地扔了两个字出来:“做掉。”
蒙面近侍似是大松一口气,连忙应下,正欲领命而去,却忽然又被身后之人唤住了脚步。
但闻其声色平静,仿若道了句家常那般淡声道:“若此番再失手,本王会亲自派人送你们一同去乱葬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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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观茶庄位坐汤庭谷东岭,白雎瀑后。
入夜,青月敷了暗昧的薄银,衬着婆娑,一尘不染地剥蚀着秋夜的纹路。云雾团簇,偏遮出几分妩媚的冷色,在引诱。
姜柠在这份冷色下,缓打了个颤栗。
因着谷中地势不平,高低错落,她只得于谷外下了轿辇,步行进谷。绕过白雎瀑,是一整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