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下一刻,姜柠终于舍得抬眸扫她一眼,“好妹妹,听姐姐一句劝,那宝昌商行掌柜的陆绍人,最是个流连温柔乡的裙下鬼,风流浪荡,品行不端,可莫要信了他那劳什子八抬大轿,一屋子貂的浑话。”
杜家小姐似是狠狠被人敲了一棍子,震惊不已,一脸错愕地不可置信道:“你是如何知——”
“我若是你,不会跑去他府邸门口,死乞白赖地上赶着让他娶,若你真这般恨嫁,”姜柠嘴角一翘,对净余吩咐道:“去将咱们府门口那些姑子婆子都打发了杜府去,让她们给从京中各世家公子哥儿里寻摸寻摸,毕竟这好事儿也不能让咱们都占了去。”
净余憋笑应是。
三盏茶一一倒满,姜柠慢悠悠地给自己倒了杯,纤长的手指捏着盏沿儿把玩着,懒懒道:“你们一个两个,人生阅历既如此丰富精彩,还花甚冤枉钱特来此处听戏,自己个儿上去扮一出儿,怕是不日便要誉满京城了。”
她以一当十,逐一击破,却又始终气定神闲,淡然自若,不动一丝恼意,像是柔软的白绫将青白凌剑挨个卷了折断。
李氏三人被她这样好一通酸讽,自觉羞辱到了极点,再也坐不住,个个悻悻然地起身离去。
耳边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