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好看的弧度,温柔地不像话。她长睫卷翘如扇,纤弱地打着颤儿,眯起的眼角似染了春水湿霭,隐隐泛着亮闪的水泽,随着她的颦笑之间,眼波流转,娆娆楚楚而烁。
像是,笑出了眼泪一般。
唐忱深眸微眯,又细看了两眼,敏锐觉察到她隽挺小巧的鼻尖儿上,浅透着微红。
方知晓,她哪里是笑出了泪。
她分明是真的哭了。
周遭观客笑声震天,她却那样委屈地,怕人觉察地,强颜欢笑地哭了。
唐忱只觉得心里咯噔一下,惊诧的一瞬,紧随而来地是灼闷的痛感,压得让他瞬间喘不动气。他竟又把她惹哭了。
气氛凝住,他冷冷咬牙,呼吸都促了下,声线透着无比森寒,浸着蚀骨地凌厉:“看来,京中的日子太过安逸了。”
身后从流猛地打了个颤栗,忙躬身静等着吩咐。
“李圣培区区史吏,于烟花之地出手便是万两黄金,通晓大理寺彻查李家账目,不准延误。”
“听闻陈家男子在禁军中皆享官衔厚禄,却少有作为。从现在起,即刻将陈昊璋等人遣派北塞,无有立功不得调回。”
从流背后直冒冷汗,低声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