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言不差,确实是。她不慎扎到手,落了一滴血珠儿在上头。
想到这儿,姜柠替他整理领口处的素手顿住,回忆起上次在他面前哭哭唧唧的样子,她觉得简直想撞墙失忆。
不理会他的调侃,“这新料子制成的衣裳,难免会稍紧一些,穿多几回便会宽松下来。因着是初步成衣,还未最终定下,接缝处的线头待真正成衣那日会给您清理干净的。”
她说的有条不紊,头头是道,唐母深以为然,笑道:“他啊打小就对自身用的物什格外挑剔,我瞅着这衣裳制得也甚好。”
姜柠勾唇,挑衅地看了唐忱一眼。
末了唐母走后,姜柠复又大大方方地,里里外外地,将唐忱身上那件出自自己之手的衣裳横竖打量了一遍。
啧,果然这鬼人就是个衣裳架子,穿什么都好看。她竟莫名的,颇有些成就感。
“这是我做的第一件衣裳。”她忽然没头没脑地,说了这么一句。
唐忱淡淡瞥向她,“所以?”
她眉眼盈盈,娇俏一笑,纤指轻抬,柔嫩的指腹缓缓拂过他领口,指骨凉凉地,有意无意触碰着他的脖颈。
一如绽放在她指下的那朵凌霄花,殷红肆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