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柠确实有些饿,只是心里有气,又拉不下脸,显得多没志气似的,遂始终憋着不肯吭声。如今又瞧他这番动作,加上那股子云淡风轻的语调,越发听着像施舍,刺耳得很。
于是嘴硬:“不敢,替少将军绣衣是何等荣幸的事,哪里敢喊饿呢。”
说着,她纤白的手指勾挑着绣线,灵巧利索地打稳了落结,懒得去篮子里拿剪子,直接头一偏用牙尖儿咬断。
唐忱见她这副大大咧咧的样儿,不免好气又好笑,还真是“牙尖嘴利”。也不愿与她多计较,直接将她面前的碗拎走:“既不饿,那便算了。”
???这就算了?
姜柠眸子一眨不眨地望着他将碗拿走,当真顾自优雅地喝起来。更气得不行,暗恨恨地在心里记了一笔。
这事儿没完,绝不能完。
……
又过了些时日,在唐忱“寸步不离”地看管下,姜柠终是兢兢业业地绣完了。应唐忱的要求,还是双面绣。
只是,难题来了——她不会缝制衣裳。
且不说她去了铺子没多久,便是做了一两年的绣娘,缝制的手上功夫也并不精湛。姜柠虽大事儿上稳得住,可若真实打实地研磨起硬功夫,横竖是差远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