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几乎顷刻间换了个人似的,唇角眉梢都洇着鹘伶伶的熠亮。
“看来这衣服我也要慢些工夫做,免得鸟尽弓藏,兔死狗烹,衣服您拿到手后脚我连将军府的大门都迈不出,便成了这芭蕉树下的冤魂女鬼。”
……
收回思绪,姜柠幽幽淡淡地轻叹了口气。
哎,早知道方才收敛着些,少说两句。只是她先被唐忱吓了一下,后又发觉他是在戏弄自己,一时气急恼火,未压得住性子,嘴上自然也不轻饶人。
思及唐忱离开前青黑的脸色,冷硬的眸光,紧抿的唇。再想想自己不管不顾扔出来的话:
鸟尽弓藏?
兔死狗烹?
之前还冒了句:饱暖思你???
她到底都说了些啥啊……说好的是要勾引人家,这下可倒好,别说娶她了,怕是杀了她的心都有。
姜柠躺回摇椅上,手持白鹭啄穗流苏团扇,随着摇椅晃晃悠悠,有一下没一下地懒散扇动。
鸟语花香,红桃绿柳垂檐向。
桃花眸半敛,凝睇天穹,宛若将将过水的瓷釉,薄亮净透。柔软素腻的绒绒锦云挂了上头,像极了绣娘针下游走出的勾丝云纹,呈了月牙白的淮香绸缎间,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