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楚河道:“意卿怀了身孕,已经三个多月,可不是看过去富态了,你快别乱说话了,小心她叫人把你轰出去。”
朱恒一怔,旋即露出了笑意:“那真是极好,楚河,你终于有孩子了,我很替你高兴。”
他的笑容真诚而坦荡。
谢楚河心中微微叹息,让苏意卿先下去了,然后,他亲手倒了一杯茶,端到朱恒面前:“你此来株州,有何用意?”
朱恒接过茶杯,“啧”了一声,“你知道我是无酒不欢的,忒小气,上什么茶水,给我呈酒上来。”
谢楚河终于板起脸:“你知道我是不饮酒的,朱三,你还是这么啰嗦,有话快点说。”
朱恒啜了一口清茶,终于正色道:“纵我不说,你也应当知道我的来意。株州城一失,朝堂之上人心动摇,圣人思虑良久,有意与你和谈,命我前来与你相商。”
谢楚河不动声色:“哦,与我和谈,圣人想要如何?”
“划江而至,你居江东,朝廷居于江西,井水不犯河水,圣人分封你为江东王,从此你名正言顺,不再是乱臣贼子。”
谢楚河哂然一笑:“何其可笑。”
朱恒咳了一声,压低了声音:“圣人也是要留些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