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昆去后,赫连宜之担心赫连氏一介弱质女流不能好好栽培谢楚河,特地从江东延请了名门大儒和隐世高人前来京都传授谢楚河学识武艺,谢楚河对赫连宜之始终怀抱孺慕之情,正是因此,他此刻心中才愈加愤怒。
赫连宜之没有回避谢楚河的目光,他坦然道:“是,舅父是个自私的人,我只想着只要你母亲好好的就成,我只有这么一个妹子,当初我就不该把她嫁到谢家,如今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已经太迟了,你应该怨我,我懂。”
他也是个干脆的人,不再多加解释,而是沉声道。“这件事情且先放一边,眼下当务之急是救你脱离囹圄,你这回与义安王究竟是何纠葛?谁人陷害于你,可有眉目?”
“户部的人偷换了军粮,有大半是沙砾黄土,我到了长泰才发现,事出紧急,我临时征调了当地官府和富户的粮食补上,诉说缘由的折子当时就递送进京,但想来半路被人截住了。”
赫连宜之皱眉:“谢岐山呢?外头传闻你父亲的旧部投靠了义安王,这回又和你勾结一气,煽动谋反。”
“他死了。”谢楚河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他自以为忠心为主,没想到义安王连他一起骗了。我本来就信不过他,原打算将计就计,联合詹霍的军